日本历史上第一位白人武士在关原之战中为德川家康贡献大炮

事实上英国和日本建立外交关系的历史非常长,总共长达400年,当时日本还是武士执政的德川幕府时代,英国则是

而威廉.亚当斯是第一个抵达日本的英国人,也是日本历史上第一个欧洲人武士。很多人了解威廉亚当斯是通过热门游戏《仁王》,事实上历史上的威廉亚当斯比游戏里的要厉害得多。

伊丽莎白女王时期的英国人放眼海外新世界。16世纪可以说是英国探索与冒险的年代,许多人都想往海外发展,包括在北美的弗吉尼亚州第一个建立海外殖民地的华德莱礼爵士( Sir Walter Raleigh),他以女王为这块土地命名,以及环游世界的海盗德雷克。

在英国境内,贸易持续蓬勃发展,各项产业也逐渐兴盛。来自欧洲大陆的新教难民们,为英国带来了蕾丝制造、丝绸纺织、雕刻、针线活等产业,毛料产业也持续扩大版图,为更多人带来了财富。

1563年颁布的工徒令,是一份长期的强制契约,为工业和农业都带来稳定的契机然而商业上的成功也带来了副作用。

但在大航海时代,英国在全球贸易和殖民扩张方面仍才处于起步阶段,西班牙与葡萄牙势力已经遍布全球,甚至在16世纪初期就已经和中国还有日本这两个远东国家打了交道。

16世纪西班牙国王兼葡萄牙国王腓力二世的帝国(红色为西班牙势力范围,蓝色为葡萄牙势力范围)

葡萄牙、西班牙不但和日本展开贸易,从这里获得巨大利润,而且通过天主教会的耶稣会传教,使得使将近30万日本人皈依基督教。耶稣会在日本取得的成就远超其他任何一个东方国家。

而英国此时仍然对中国与日本的了解只停留在道听途说方面,甚至还停留在13世纪的《马可波罗游记》里的描述。

更令人振奋的消息是日本人和居住在东方绝大多数岛屿的野蛮人与食人族不同,他们“顺从、文明、聪明、礼貌,而且不会骗人”。到达日本的英国商人将见到一个文明的国家,这个国家因为“美德和诚实”在东半球诸国中出类拔萃。

伊丽莎白时期的英国政府决定启用了一个贵族所提出的寻找日本方案,1580年春,代表英国寻找日本的“乔治”号和“威廉”号静静地从伦敦起航。

但由于当时英国没有任何一条前往日本的航线,况且许多航道都被英国的敌人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占据,导致困难重重。最终“乔治”号和“威廉”号无功而返,同年返回伦敦。

但是对于伊丽莎白女王而言,虽然发现日本的行动失败,但是这一年相对还是非常成功。

因为在这一年即1580年9月,德雷克指挥他的“金鹿”号驶入普利茅斯港,在那里他被当作英雄,不仅因为他是第一个完成环球航行的英国人,还因为他带回了数量惊人的战利品。

德雷克从西班牙人手里抢来了价值一百五十万比索的货物,包括五大箱黄金、二十吨白银,以及大量硬币和珠宝,单是盘点这些战利品就花费了数周时间。德雷克这次抢来的战利品都相当于同时期明朝两年的财政收入!

伊丽莎白女王大喜过望,当德雷克到达伦敦时,女王允许他觐见,和他足足谈了6个小时。伊丽莎白还册封德雷克为骑士。女王之所以加赏德雷克,不仅是因为巨额财富,更重要的是,德雷克的航行是一次令人瞩目的航海壮举,打破了南部海域由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垄断的神话。

于是泰晤士河也成为了是英国各式商品的集散中心,岸边乱糟糟地建了许多码头和栈桥。船员们聚在这里寻觅工作机会,包括登船前往未知海域。

一个名叫威廉.亚当斯(William Adams)的贫民便是其中一个。德雷克被女王封为骑士时,当时的他只有17岁。

威廉于1564年出生在一个叫吉灵厄姆的小镇上,这其实就是个渔村。他在1岁时就受洗成为清教徒。他出身卑微,家境贫寒,家族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存在过的痕迹。

威廉在名师尼古拉斯·迪金斯门下学习航海术和造船知识。有这样一位导师实属幸运,迪金斯是技艺高超的造船师,曾为伦敦许多有钱的探险家建造过船只。所以威廉注定这一生在要海上度过了很长时间。

有关英军船只的年代最早的工程图,展示了最新设计式样的平甲板以及较低的艏楼和艉楼。鳕鱼代表船体形制

1588年,这一年是英国的转折点,英国和西班牙的宿命一战格拉沃利讷海战爆发。25岁的威廉刚刚结束学徒生涯,便受命指挥补给船“理查德·杜菲尔德”号,为正在和西班牙无敌舰队作战的英国舰队运送食物和弹药。

最终格拉沃利讷海战由英国获胜,这不但是西班牙的溃败,也是英国海军的崛起。

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的无敌舰队被击败几个月后,威廉和一个叫玛丽的女子在圣邓斯坦教堂举行了婚礼,这个教堂就在伦敦塔东面。

但在这段婚姻的大部分时间里,威廉和玛丽无法在一起,毕竟威廉大部分时间都在出海。

威廉在接下来的10年间里往返于英国和北非荒凉的海岸之间。因为这是他的新工作,因为那一带即巴巴里地区的港口控制在土耳其人控制手中,而土耳其和极其看不起英国商人。

若被土耳其人俘虏的基督徒水手,结局无非是被贩卖为奴隶,被虐待,或则被强迫改信。所以威廉的工作非常危险,经常在生死边缘徘徊。

在威廉的时代,英国的航海技术发生了质的飞跃。长期以来,英国航海家没有接受过科学和系统性教育,完全是凭借自己经验和迷信来航海。

但是由于现在英国的船需要驶入未知海域,光凭上述那些老掉牙的航海技巧是不行的,所以需要更加科学的新办法。尤其是英国皇家海盗德雷克注意到了这一点,并号召全英国水手学习新的航海知识。

新的优秀的引航员必须精通水文学、天文学、星象学和计时学等知识。而威廉·亚当斯是最早接触新航海科学的学徒之一。

1597年,34岁且已经从海军退役的威廉放弃了原来的工作,为了赚取更多的钱,他选择被荷兰一家公司聘用。

1598年,来自鹿特丹市的一群商人集结了一支小型舰队准备去东印度洋探险。舰队由五艘船组成,它们有各自的名字:“希望号”(Hoop/Hope)、“博爱号”(Liefde/Love)、“信念号”(Geloof/Faith)、“忠贞号”(Trouwe/Fidelity),以及“佳音号”(Boodschap/Good Tidings)。

舰队由雅克·马于(Jacques Mahu)和西蒙·德·科德斯(Simon de Cordes)指挥,他们的任务是沿着向西的航线通过麦哲伦海峡,然后进入太平洋。

根据公司安排,威廉收拾好行囊,也随这支荷兰船队去远东,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东印度洋群岛,并在那里与当地人做生意。

8月中旬,出海后不到两个月,食物储备已消耗殆尽。此后,船员每天只能得到半磅面包和三杯红酒。当风平浪静,可以生火做饭时,他们还能额外得到少量烤鱼。对于饥肠辘辘的船员来说,这些显然是不够的。

继续向南航行的船通常会在佛得角群岛停泊,它是进入南大西洋前最后一个可以补给的地方。佛得角在葡萄牙人的控制之下,他们不可能欢迎荷兰人和英国人,因为这两国人都信仰新教。因为在他们眼里信新教的人与肮脏的海盗无异。

葡萄牙人拒绝给他提供水和食物,船长范伯尼根愤怒至极,轻率地率人占领了普拉亚岛的一个要塞。

他们渐渐意识到,占领这座要塞绝非上策。他们仍然无法获得急需的食物补给。他们还加深了葡萄牙人的敌意。范伯尼根开始意识到,他们的胜利毫无意义,他不得不放弃占领的要塞,然后灰溜溜地走了。

9月22日,船上升起一面旗,命令所有船长集合。他们得到了一个坏消息。司令之一的雅克·马胡死于高烧,舰队群龙无首。船长和船员都很悲伤和恐惧。

这时候舰队恰好驶到未知岛屿阿诺本岛。这个岛长满了热带树木,冒着浓烟的火山使人们一眼便可以知道它的位置。前往阿诺本岛最安全的(也是最长的)路线是沿非洲海岸线航行,到达洛佩兹角,那里距离这座火山岛只有几天的航程。

沿着海岸线航行,船员便可以补给淡水,但劣势是他们不得不面对住在岸边的土著部落。

舰队司令科德斯知道自己的当务之急是取得食物和水。于是,他派“信仰”号上的韦尔特上岸和当地酋长联系。船长对他的发现不以为然。酋长身材矮小,他的“宝座”像仅有30厘米高,他用毛茸茸的羊皮裹脚。

更令人失望的事情在等着他们。当地酋长反而期望这些荷兰人能给他们船上的食物。荷兰舰队的船长们意识到,他们无法从洛佩兹角得到足够的食物,而且越来越担心热带气候对健康不利。已经有16个人病死,被葬在非洲丛林中,韦尔特本人也“持续发高烧。

1599年1月2日,舰队再次起锚,向南美洲驶去,船员祈祷他们的船能平安抵达目的地。热带的海水已经对船木造成了严重损害,舰队离开阿诺本岛时又遭遇暴风雨,情况进一步恶化。

一名船员饥饿难耐,偷偷爬进船上的厨房,偷走了一些面包。他立即遭到无情的惩罚。他被绞死,尸体抛入大海,作为对其他想偷东西的人警告。

当到起风季节时,船开始加速。当船员们离开热带地区,驶入南大西洋时,已是冬季,气温骤降,很多船员冻死了。

3月末,船员们看到了一幅让他们终生难忘的景象。威廉日记写道:“逆风航行了两三天后,我们在南纬五十度见到了陆地。”他们到达了今天的阿根廷海岸。

舰队的船长们决定趁现在还安全,继续驶向麦哲伦海峡。这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因为他们进入麦哲伦海峡的时间已经不算早了。威廉在日记写道:若到了冬天那里会下起大雪。这次行动威廉的工作是带领“博爱”号安全通过这片危险水域。他心情急迫,因为冬天渐近,附近水域迟早会结冰。但是,对于饥肠辘辘的船员来说,数千只企鹅的诱惑难以阻挡。他们停船上岸,仅仅过了几分钟,便打死了1400多只企鹅作为食物。

之后他们继续航行,在路过南美洲海域时,他们和沿岸和岛屿上的土著人发生了冲突,又有不少船员死于非命。进入1599年8月最后一个星期后,冬季渐渐过去,雪减弱为雨夹雪,然后又变成雨。舰队被迫停止前行。

9月初,舰队终于拔锚起航,继续穿过海峡,驶向太平洋。虽然没有明确记载,但在被迫滞留海峡的这段时期内,他们肯定损失了上百名船员。许多人死于“冰雪”,威廉回忆道,“另有许多人死于饥饿。”

1599年11月舰队在一个叫“拥有美丽沙滩的海湾”下锚,船员们为了当地人交换食物划船上岸。之后他们又在航行途中与沿路土著人发生冲突,威廉最好的朋友也死于这次非命。

接着舰队有几个选项,最显而易见的是前往东印度群岛中有“香料群岛”之称的摩鹿加群岛(今马鲁古群岛),那里的肉豆蔻价格低廉。这将取悦赞助这次航行的商人,因为香料贸易的利润丰厚 。

另外一个选择是去前往位于中国东北方向的国家——日本,传说那里拥有无尽的财富。在那座岛上,毛织品价格不菲。饱受大海摧残的船员们不想再经过麦哲伦海峡返回家乡,因此欣然接受了这个决定,大家都同意去日本。

之前从未有过荷兰人和英国人抵达过日本这个地方。如果船员们对这条航线的距离稍有了解,他们或许会三思。他们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渡过大西洋,而且还是在顺风的情况下。如果想前往日本,他们需要横渡世界上最大的大洋太平洋,他们对那里的洋流和风向一无所知。1599年11月末,舰队完全驶入了完全未知的海域。刚开始时,风和日丽,他们的航行比预想的顺利得多。“我们在顺风的情况下经过赤道,”威廉日记写道,“一连几个月都是顺风。”

途中他们还经过了夏威夷,恐怕威廉一行人比后来的库克船长还早了179年抵达了这里。在夏威夷他们又和当地土著发生冲突,又有不少伙伴死于战斗。

离开夏威夷时,舰队只剩下两艘船了,出行时候是五艘。但不幸的是在接下来途中又有一艘船毁于风暴,船上人全部丧命。只剩下威廉所在的“博爱号”这一艘船了。

“博爱”号船员们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位置。他们没有任何可用的地图和航海图,测量仪器失去了作用,他们只能凭着直觉沿着西北方向继续航行。

“我们按照原定计划驶往日本,”威廉日记写道,“但是很不顺利,因为所有航海图、地图和地球仪上标识的日本的位置都是错误的。”

在海上航行了大约近5个月后,就连意志坚定的威廉都在绝望的边缘。威廉深信如果他们不能在几天内登上陆地,他们一定会死。

到了1600年4月12日,即从鹿特丹起航20个月后,威廉一觉醒来,看到了一片近乎奇迹的景象。地平线上升起淡紫色烟尘,而且越来越清楚。威廉叫起其他人,把病人抬到甲板。

刚开始,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他很快就确信,他们的船即将抵达目的地。

之前一直与他们作对的风突然改变方向,将他们吹向陆地。海岸越来越近,船员们看到了悬崖、树木和一座座佛教寺庙。于是荷兰舰队在这里安全抛下船锚。

他们所抵达地方是日本九州岛的丰后地区。在数十年前,第一批来到日本的欧洲人,即葡萄牙探险队也是丰后登陆。

“博爱”号船员虚弱得甚至无法划船上岸。他们饱受败血病和痢疾的折磨,因为缺少食物而浑身疼痛。24名船员活了下来,其中大部分人无法站立,有些人濒临死亡。

威廉回忆除了他自己,只有6个人还可以站起来。当他看到一群日本人奔“博爱”号而来时,他知道抵抗毫无意义。威廉等人只能任他们登船。

这些令人生畏的战士衣着华丽,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威廉本人虽然没有记下他的第一印象,但大多数第一次来日本的欧洲人都会觉得,与日本人相比自己的穿着显得很邋遢。

这些日本人腰间别着令人胆寒的刀,略微弯曲的锋利刀刃可以轻而易举地砍断人的骨头。

不过,对于“博爱”号船员来说幸运的是,这些日本人把刀收在鞘里。他们对威廉和他的船员似乎没什么兴趣,不理会甲板上的船员。

这些人不伤害他们,但是抢走了他们所有能带走的东西。劫掠进行得很有条理,他们非常小心。“博爱”号被翻了个底朝天,最贵重的物品自然难以幸免。所有东西都被拿走了。最令威廉悲伤的是,他赖以为生的航海图和导航设备都被拿走了。

威廉急于和这群日本人对上话,想向他们讨要食物和水。他尝试用荷兰语和葡萄牙语与这些人攀谈(这两种语言他说得还可以),但是他们茫然地看着他。威廉放弃了尝试沟通。他只能理解一个词——丰后,这是他和他的船员结束悲惨旅程的地方。

到达日本3天后,博爱号被拖进一座良港,然后一直待在那里,威廉一行人到来的消息被人报给了当时日本政府,日本政府正在考虑如何处置他们。

威廉和他的船员突然发现自己的待遇改善了不少。他们被安排住进岸边的一座小房子威廉一行人把所有生病的船员都送上岸,这里有他们需要的一切。但对于一些人来说,新鲜的水果和干净的水来得太晚。

但威廉一行人的到来,对于在日本的耶稣会是一个惊人和令人不安的消息。耶稣会的人非常憎恨新教徒,如果新教徒抵达日本,这将对他们在日本的传教事业会给予重大打击。

由于当时消息闭塞,耶稣会曾对日本诸多大名吹牛天主教唯一的基督教,而且西欧是一个完整统一的国家。毕竟当时日本只有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这两国欧洲人。

如今两牙在欧洲的死对头荷兰和英国的人抵达了日本,这不仅将给他们宗教事业造成影响,更会打破他们垄断日本和欧洲的贸易。

于是在日本的耶稣会要想方设法除掉威廉一行人,而且现在铲除是最好的时机,毕竟威廉一行人刚刚上岸,在这里没有任何人脉。

由于当时日本法律对海盗处罚得是非常严格,对海盗要凌迟处死,而且日本民众很喜欢观看凌迟,在凌迟现场日本百姓会志愿帮忙清扫刑场。

于是耶稣会先跟丰后官员诬告威廉一行人是海盗,要求赶紧处死他们。但是丰后官员认为由于之前从未有荷兰人抵达日本,认为这件事情要慎重处理,于是决定向当时日本执政中心大阪方面汇报此事,并让大阪方面来处理。

4月21日,威廉一行人来到日本9天后,日本官吏通知他们,根据大阪要求,他们得派一个人作为代表前往大阪亲自去跟日本这个国家最高的统治机构去解释这件事。

这个代表自然是威廉,顺便说下,在这期间。由于耶稣会对博爱号的恐吓,所以导致2名船员已经向耶稣会屈服了。

由大阪来的5艘船来接威廉去,据说威廉这次要见日本政府的一个大人物。威廉不清楚这个大人物具体是谁,但威廉经过打听得知日本这个国家原来是由一个叫丰臣秀吉的人统治。

丰臣秀吉在2年前即他和他的舰队从荷兰出发那一年1598年去世了,日本的统治者成了丰臣秀吉的儿子丰臣秀赖。由于丰臣秀赖年龄太小,他的父亲秀吉给他安排了5个强有力大名辅佐,这五人俗称五大老。

威廉可以肯定接见他的人要么是丰臣秀赖,要么是五大老的其中之一。不管怎么样,这次会见将决定他和整条船所有船员的命运。

当威廉乘船来到大阪后,长期生活在英国大城市伦敦的他都被大阪繁华给震惊了,而且大阪道路比伦敦更加整洁和宽敞,并且大阪的城堡非常秀丽。

在房间内,只有威廉和一名耶稣会翻译,在等待途中。耶稣会翻译对威廉说:“如果你现在肯放弃那恶心的新教,皈依天主教,过会儿我给审讯你的大人说好话。”

翻译没再理会儿,不久审讯威廉的日本高官到来,只见他是一个年近六旬的人,身材不高,但很壮。脸上胡须很少。此人则是当时五大老之一的德川家康。

事实上,当时其他大名见到家康都要行大礼,更何况威廉这种身份不能再低微地外国人。而且威廉对日本礼法一无所知,家康似乎没有怪罪威廉,而且似乎很欢迎威廉来到这个国家。

尽管在威廉和家康交流过程中,翻译向家康诽谤威廉是海盗。而阅人无数的家康却对着威廉有着自己独立判断。

家康虽然瞧见威廉身材高大,金发碧眼,长相和西班牙人没有区别,但是他已经猜到西班牙和英国当时有着隔阂,就像当时日本和中国和韩国那样。

家康没有轻信耶稣会翻译的话,让威廉松了一口气,这也侧面证明家康后面能成为全日本统治者不无原因,能成大事不好被他人误导。

根据历史记载,家康问了威廉许多问题。比如英国这个他从未听说过的欧洲国家情况。

接着耶稣会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之前耶稣会还对日本各大名包括家康说欧洲是统一的,结果家康通过威廉才得知基督教也分不同教派,而且欧洲也像之前的日本,各国犹如各个大名相互征伐,而威廉的祖国英国则和西班牙是死敌,现在还在打仗。

总之家康从威廉口中得知了日本以外的许多事情,这些事情耶稣会之前从未对日本透露过。

接着家康又问:“既然英国在世界的最西边,日本在世界的最东边,难道坐船就能来吗?”

“是的。”威廉回答,接着他把从荷兰出发开始在海上的2年行程一五一十的说给家康。家康觉得非常不可思议,甚至有点不相信威廉的话。

据说威廉和家康的谈话从白天到了深夜,谈话尾声威廉询问家康英国和荷兰是否可以和日本建立商贸关系时候,家康先选择回避这个问题。

家康和威廉谈完话后,他暂时决定先把威廉当成犯人一样关在监狱里,和其他日本囚犯关在一起。

但我猜测家康当时这么做目的是一半为了应付耶稣会,另一半是为了保护威廉。如果家康不信任威廉,直接就把威廉处死了。

但根据威廉事后回忆,他刚刚被关进监狱时候,以为自己就要被处死,所以每天提心吊胆。而且在威廉入狱这段时间,耶稣会天天跟蚊子一样围绕着家康周边,多次劝说处死威廉一行人。

但接着令耶稣会傻眼的是,没过多久家康又召见了威廉,两个人接着谈话,谈话内容是英国的风土人情。而且家康这次谈得非常开心,并且和威廉距离拉近了。之后威廉被带出监狱,软禁在了豪华的大阪城堡内一处宅子里。

威廉也放下心来,接着他在大阪城堡内滋润地过了6星期。唯一令威廉担忧的是,他的同伴们还在博爱号等他消息呢,但愿这段时间自己同伴也不要出事。

之后家康第三次召见了威廉,经过这次会谈,家康同意赦免威廉和博爱号所有船员。他们总算不再是嫌犯了,不用担心被处死。

然后家康命令威廉回到丰后,然后在那里将博爱号开过来,以及把所有船员带到他那里。当威廉回去见到他们同伴以后,他的同伴喜极而泣。

有的人告诉威廉:“耶稣会的人之前还对我们说,德川家康把你处死了,当时以为我们都死定了。”

接着家康资助了威廉一行人价值5万西班牙银币的东西,威廉一行人总算不用在日本穷困潦倒了。然后威廉按照家康命令,在指定日期将博爱号开往日本的东方——江户城(今天东京)。

家康要不是有要事在身,他必定会花更多时间处理威廉的问题。因为当时家康和他的反对派——石田三成等人即将要开战。也就威廉来到日本这段时间,刚好是决定日本历史走向的关原之战爆发的时期。

有关关原之战的故事,我们在真田幸村系列文章已经详细讲明。但值得一提是,在威廉和家康第三次见面后便离开大阪回到江户准备起兵讨伐石田三成。

之后家康征得威廉同意后,便将博爱号船上所有的火炮给取走作为到时候在打仗的武器。

这种荷兰火炮在当时日本算是杀伤力最大的武器,就是同时期的中国火炮杀伤力也无法与之相比。家康从博爱号搞到的这些大炮在关原之战中还是起到了极大作用。

关原之战结果大家都知道,在1600年9月15日这一天,总共交战6小时就分出了胜负,以德川家康为首的东军全面胜利,石田三成为首的西军全面溃败而告终。

这时候,威廉和他的同伴们仍在江户湾(今天东京湾)的博爱号上呆着。许多船员要求不要等家康回来,直接趁机开船离开日本这个地方。

威廉对大家道:“现在家康击败了石田三成和一切反对他的人,他现在是日本无可争议的主人。有家康在,我们就不必看耶稣会的脸色了。我们在这里再待一段时间也无妨。”

但要求离开的日本声音依然盖过了等待的声音,本来就为数不多的博爱号船员差点。威廉无奈,只能将船上所有财产平分给离开船队的人,然后这些人离开船各奔东西。

家康听说“博爱”号的事后,一定暗暗高兴。他知道威廉和一些清醒的船员已经放弃了离开日本的希望,于是决定慷慨赏赐他们。

威廉和每名船员每天可以得到两磅米,用来果腹绰绰有余。但是,家康也有自己的打算——他希望这些人为己所用,尤其是这个叫威廉.亚当斯的英国人。